为什么?为什么我在这里,为什么我在这个杀人的兵器里面?为什么有血腥味?为什么跟铁的味道那么想象?血……
大家都知道,在《机战》中最令人头痛的问题就是,在同一个母舰内居然有个对头小队的家伙,虽然母舰的生活空间很舒适,但这遗憾是非常恼人的。种子小队的队长哈辛?亚马多中尉穿着机师服就闯进了休息厅,目光很随意的找到了穿着绿色军装的第2小队队长金吉斯?特:“呦!金,没有任务的日子很惬意吧?”
“恩…你说什么?”金吉斯?特?本少尉,PLANT第二MS操作学院三界生,在阿拉斯加战役中被SEED基拉?雅马特轻易斩断机甲双腿的一个。 精神恍惚的金吉斯瞪着黑眼圈看着哈辛,一脸的无辜,换来对方满脸的无奈:“啊呀~自从上次以来你就是这样精神恍惚,作为对手真是非常的遗憾。”
“啊…”金的回答越发的简单。但身边的其他队员已经绷紧了神经。
好象已经发现了气氛的紧张,广播适时的响起:‘娜斯嘉母舰所属第1MS中队第1小队长官:哈辛?亚马多中尉,请立刻到第1中队工作室报告任务情况。重复第1MS中队第1小队…’
“啊~任务太多也是个烦恼啊~”落腮胡子的大脸贴在金旁:“有点羡慕你的第二小队了哈哈哈~再见啦~” 自动门在哈辛?亚马多身后轻轻的关闭。
身后的队员已经有忍耐不住的人,装着营养液的瓶子带着珍珠一样的水滴砸在自动门上,反弹的力量很大,特别是没有重力的太空之中... “喂!金!就这样让人羞辱吗!”红色的长军装,Z.A.F.T的红衣精锐,在这个全由绿衣组成的人群中分外引人注意。 “算了撒拉伊。”队员中有人扶着红衣撒拉伊的肩膀,轻摇头。 撒拉伊咬着牙齿狠狠的转过身飘出了门。
拳头狠狠的击在过道墙上:“可恶!!孬种的家伙!” “哎呦~撒拉伊啊~~可怜的红衣准尉竟然要听绿衣少尉的命令,哈哈,真是可怜啊~是不是啊马坦。”白色的头发,标准盛气凌人的架势,可恶的西特马。 西特马、马坦、撒拉伊是最近ZAFT军校毕业的MS红衣精锐,调配给在阿拉斯加战役中损失全部僚机的第1小队:帝亚小队。但在巴拿马降下支援战中,缺少精锐的帝亚上尉畏首畏尾,却在战斗中为了掩护舰队而光荣战死,无主的三人被临时调配到当时的第2和三小队。
但在近几次作战中,状态不佳的第二小队被原第三小队轻易超前,按照惯例,第三小队成为第一王牌小队。甚至连不入流的现第三小队都有超越第2小队军功的架势。 看着昔日同袍的背影,撒拉伊越发愤怒,在看着茫然的看着三个红衣精锐的金后,他甚至开始怀疑,这就是传说中的‘ZAFT冲击波’吗?
不久之后,在中队长办公室内…… “你的意思很明确,撒拉伊,不过我不喜欢打印的字体…恩…太单调。”面具男康迪中校,第1机甲中队队长在看过撒拉伊的申请报告后漫不经心的说着。 “是的,长官。”撒拉伊坚决的无庸质疑。 “恩…”康迪中校站起来在酒橱中捞出一瓶藏的很严的红酒:“要来点吗?” “不,长官。” 自顾自的喝了口又说到:“不过……准尉,要求加入第二小队的人,好象就是你吧。你是怎么说的来的?恩……如果不能进入金吉斯队的话就没有意义!既然帝亚上尉已经阵亡,那么我要求进入与他在《机战》中同样排名的ZAFT冲击波的阵营!拜托了上校……恩,是这样说的吧。”
“去…”撒拉伊:“哪个人根本不是冲击波,不是...” “是啊,不一样了...”康迪扶着舷窗看着闪烁的星斗,那也可能是一场激战的爆炸吧…… “你可以出去了,撒拉伊准尉,关于调职的请求暂时搁置吧,当然如果你依靠上层动作的话,我会照办的。但是我还是希望你看看真正的冲击波。” “……是中校。”撒拉伊敬礼,转身。 “呃,方便的话请把金吉斯少尉叫来。” 自动门关闭,红衣精锐在门外敬礼,直到门完全合拢。
推了下窗子,中校整个人悬浮在空中,几滴酒在空中变成可爱的红色珍珠。 “冲击波、铁壁、炎魔、阎罗、盲星之神…多么美好的回忆啊~”
小队休息室: “准尉,中校让你过去。” “啊…”穿着机师服待命的金吉斯应了声却不愿意动下地方,空洞的目光带着黑眼袋注视着大落地窗外的机甲,就好象看着橱窗内的陈列品一样。 “……”撒拉伊沉默。 “……”金吉斯也如故的无话。 “为什么?……这就是ZAFT的冲击波吗?”撒拉伊轻声说着。 金吉斯的身体好象轻轻的动了下:“…啊…”也许他自己都不知道在应着什么话。只 是反射性的进行着回应。 “哼。”撒拉伊转身走出了休息室,金吉斯将头靠在靠垫上,但轻微的动作也让他飘到了空中。天花板是银灰色的,一个项链样的挂饰从衣服兜中蹿了出来。
中队长办公室: 金吉斯轻轻的推开门走近来,看着康迪没有说话。 良久,康迪才扶了下天花板飘了下来,留下高脚杯在半空游荡,无根的高脚杯。 “冲击波、铁壁、炎魔、阎罗…哼…你们一起进入军校,一起战斗,一起加入我的小队,我甚至还记得你们看到传说中盲星之神时的表情,很可笑...”又是一阵沉默。金吉斯没有插话。 “缔雅利斯战役,要了炎魔的命,他为你挡下了要命的一剑却为此丧生。我们失去了一个好战友。阿拉斯加战役,独眼巨人要了铁壁的命,是他要求作为全队的前锋,那是个总喜欢把游骑兵这个称号挂在自己身上的好家伙。” “阎罗帝亚、铁壁塞因、你还有我,好象我们是同一天接到任命书的……好象帝亚说他最讨厌照顾新兵,哪个怕麻烦的家伙,呵呵……不过他不用紧张当老师,巴拿马支援战过后应该由他完成的任务被你跟哪个不入流自以为是王牌的红小队长揽下了,可怜的家伙,他还不知道当老师的乐趣……”
“嘣…嘣…嘣……先是腿,然后是躯干,最后是驾驶舱……有时候我在问自己,为什么我距离帝亚那么近,甚至能感觉到他的血液在空中披散,就好象那红酒一样……死神的红酒。” 两个人又沉默了很久:“金吉斯,能告诉我吗?” “…什么?” “你…把冲击波藏到那里去了,我的冲击波…他在那?每到夜晚他们总是这样问我。铁壁塞因、阎罗帝亚还有炎魔穆,他们总是在问我,可是我不知道答案,你能告诉我吗?金吉斯?特?本……”
甩手将撒拉伊的调职请求书扔到金吉斯面前:“决定权在你。”康迪没有回头,他只听到自动门关闭的声音,但他的手已经攥成了拳头。而那血红色的高脚杯还在盘旋着…不断的盘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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